曾国藩依靠“笨办法”打造战船
曾国藩为人处世之道之四
屈善恕
2019.04.20
咸丰三年,曾国藩因“长沙事变”,怀着淌血的自尊心,打起铺盖卷、带着募来的湘勇,离开长沙,到僻静的衡阳创建湘军。
曾国藩到衡阳不久,他的老朋友郭嵩焘就建议:要彻底打败太平军,就必须占据长江之险,控制运输这条生命线;而要占据长江,就必须先有水师。曾国藩十分赞赏,立即采纳建议,决定建立水师。咸丰三年十月,曾国藩在衡阳设厂建造战船。他找来的能工巧匠,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如何建造战船。从此,曾国藩“摸着石头过河”、依靠“笨办法”探索建造战船之路。
异想天开,以木排作战船。曾国藩开始认为以木排作战船稳当,有利于作战。他说“盖船高而排低,枪炮利于仰攻不利于俯放。又大船笨重不能行,小船晃动不能战。排虽轻,免于笨,尤免于晃。”然而,事实证明曾国藩的想法完全是纸上谈兵,造成的木排一经试验,发现木排顺流尚可,逆水行舟则极为笨拙。以之抗敌,不啻儿戏。于是改弦更张,一心造船。
照葫芦画瓢,仿“龙舟”造“曾氏战船”。既然无人会造船,曾国藩就自己设计。曾国藩说“余初造战船、办水师,楚中不知战船为何物,工匠亦无能为役。因想两湖旧俗,五月龙舟竞渡,最为迅速。短桡长桨,如蚿之足,如鸟之飞。此人力可以为之,不尽关乎风力水力也。遂决计仿竞渡之舟,以为战船”。于是他命匠人以龙舟为标准,造了一批“曾氏战船”。然而下水试验,“曾氏战船”容易倾覆,根本打不了仗。
反复比较考证,终于水到渠成,造成实用战船。费尽周折,曾国藩找到了明白人。从长沙前来的守备成名标向曾国藩介绍了广东快蟹船和舢板船的样子;从桂林来的同知褚汝航介绍了长龙船的造法。于是,曾国藩在湘潭设立了两个船厂,并从衡阳、永州雇用了一批能工巧匠;他组织军官和能工巧匠反复比较设计,不断试验,终于造成了能攻善战的战船。至咸丰四年,共造各类战船三百六十艘,安装进口洋炮五百多门,其水师的战斗力首次超过太平军水师的战斗力。为湘潭胜利典定了坚实的基础。
老子曰:“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做于细。”晚清名臣曾国藩,不仅胸怀大志,且躬行细节,所以他能成就天下大事。镜湖水掩卷打油:
朝思暮想强湘军,移师衡阳造战船。
始作木排求平稳,顺水容易逆水难。
又仿“龙舟”行船快,浪大船小易倾翻。
历尽千难战舰成,湘军水师能攻坚。